發現自己雖然很討厭集體生活,脫離了集體生活之後還是會很依賴於“如果我還在高中班裡我會怎麽做?”“如果我在軍訓/住校我會怎麽做”一類的想象來作為養成生活和學習習慣的參考坐標,也就是説我的“自覺”是依賴於一個想象的集體“他者”達到的。這並不是説我自覺的主要動力不是為了我自己好——我就算在集體生活的時候學習也是完全理性上和大部分情感上地為了自己——但是從小到大浸泡在一個“集體”無處不在的環境裡,如今一個人出來這麽多年,還是很難擺脫掉把“集體”當成一個自我調整的工具的習慣;尤其是在最忙、最掙扎、因而也最孤獨的時候,更是會回想當年在集體裡是怎麽承受住這樣大的壓力的,然後試圖向過去的自己取取經……